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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/03/18

2013.03.06// 魔術是最真實的謊言,everything is dust in the wind



早起,也不説上早。只是一種相對於室友的清醒狀態。禮拜六早晨,本來想要放下一些繁瑣混亂的思緒出門拍拍照,再看大魔術師。但沒有想到摸摸看看就耗去一個早上。



這幾天幾夜真是荒迷而遙遠的舊夢,但夢境的邊緣是銳利的,扎得人不敢遺忘。昨日收到APT的面試通知,是驚嚇和振奮的相互參雜,一直把這個消息當做秘密憋在心中一天,無人可說。和學伴提及之後,總算有比較紓解,但case interview、大量練習的前導壓力還是鋪天蓋地而來,Case in Point、數據數據數據、量化量化量化,真是不太敢相信我將塵封已久的McKincey Mind從書櫃上取下、開始KeyCase Interview為相關條目的關鍵字,六個關卡,遙遠而讓人暈眩,就這樣嗎?還是我想得太少了?

早上投了google的實習,履歷修正措詞、推薦信開始客製化,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變得這麼汲汲營營在追求一份工作或名位。我什麼時候也被這種集體的焦慮和恐懼傳染,而我不自知。

為什麼要烘乾衣服呢?為什麼不能讓衣服晾在在一片長空下,隨著溫暖的風沾染漿直的布料一絲春天或陽光的味道?冬天漫長而潮濕,天空是紗窗細碎切割的方格,難怪我會始終寒冷而難受。

午餐前去誠品買了Art Plus,裡面刊登著藝術介入作品的報導,縱使短短一篇,但文字慢慢熨貼過麻痺的心神,有種比名位、工作更踏實而穩定的力量。椰林大道上擠滿了人,高中生在杜鵑花城裡詢問不遠的未來。三年了!好快、好無情的時間。他們持續問津,而不知道即使在成績規畫好的旅途上,一進入大學之門,所有的一切都會洗牌。我始終在掙扎著求生,在這如大海般無盡無涯的北城,只是想抓住浮標,好好認識自己、保留那個不願改變的自我。

下午是這學期的第一齣劇場:大魔術師。節奏紊亂、步調緩慢的劇場。遙遠的海地、地震和半調子救援隊後的滿目瘡痍。導演企圖讓我們疏離嗎?讓我們坐立難安?但又以三個小時的時間説他們的故事。角色關係若即若離、演員們活了又死、死了又活、故事線平行而不交錯,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阿?

但好在,這個舞台讓我蟄伏已久的想像再次甦醒鬆動。好像真的可以目睹太子港瓦礫殘骸的街巷與縫隙、鑽入鼻翼的屍臭味、水氣氤氳的瀑布、熱帶國家魔幻的飛雪、還有那片不斷綿延出去、與海洋在海平線連接的天空。

每個角色都好會說故事,舞台流動而美,他們的肩上負載著半虛構半真實的故事,編劇賦與他們的第二生命。或獨白、或朗誦、或吟唱、或戲演、或魔術,在紊亂的整體情節之外,我因為那些美好、黑暗、不忍卒睹的故事之心而泫然。在被震裂成碎片的土地上,故事傾巢而出,或許和魔術一樣,成為某種程度的安慰和救贖吧!

腦中一直閃過在美國獨自旅行的風景。大片大片過曝的天空和單一色調的曠野,很無聊但也無比悠揚。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變成一個真正的說書人?大媽說我的言語可以感動人心,我可以大言不慚的說:在追根究柢之後,原來原因就是我還是我,縱使被狹小的空間和重覆的日子困宥,但在時間與空間的縫隙裡,我總是可以找機會繼續將其深鑿,用各種方式和工具饒過自己,看到那個熟睡、不容易改變的我,那個或許還有能力説故事的我。

劇場、電影、文字,現在尤其是劇場這個魔幻的黑盒子,當光影旋轉、角色登場、舞台開始恣意流動,我的心就可以再次年輕。

小革命是甜蜜的負荷,或許我該給自己更多的寬容。一年很快,年份不過是眾多四個禮拜組成的單位,而開學的四個禮拜已經在每個禮拜二去國中的重覆中緩移,就像一場夢、不疾不徐。

大四下吧!想要好好說一個故事,找一群更志同道合的人。就當作青春最後一次的瘋狂。會是一個劇場,一個從無到有的劇場,和我一起說我們的故事,好嗎?

或許就因為everything is the dust in the wind。我們更應該將時間的故事和魔術,狠狠留下。

虛構和真實、存在與空無,永遠是一體兩面。

1 則留言:

  1. 我面試過apt喔
    有問題可以問我雖然我first round就掰了ㄏ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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