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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/10/31

2012.10.30// Long-desired Escape


北城進入煙雨濛濛的時節,騎車前往活大之際,被一點一點的雨滴輕輕擊中,才忘了自己帶傘。王姐不在,因此龜縮在月牙灣,聽著空白的音樂,逼迫自己一字字吃著馬橋辭典的詞條。但沒看幾頁,就不安穩地睡去,就像前幾晚一樣,放掉戲劇之夜、放掉和同學久違的聚會、放掉愛情,但還是在獨身靜謐的夜晚中失眠。




已經徹底豁然,現在只剩下一些病灶尚未根除,小小的感冒、小小的抱怨、小小的擔心。到底還是一個人,肩下責任,以工作苦勞的方式看待,往往輕忽,輕忽則會掀起巨大的反應。不諱言,心裡很痛恨那個女孩,或許她就是始作俑者。從學期初一開始,我釋出善意,想要請有經驗的人來幫忙,她的冷漠讓人印象深刻,在過程中反反覆覆,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做事要有界線、身分的認同也要有界線,不要以為空靈和嫻雅可以模糊一切。

很多次我萌生退意,想要退出這個讓人無奈的組織。部長無能,這一連串的事情越滾越大,超出她可以駕馭的範疇,我默默地看著,不管是苦笑還是無奈,事情不是談開了、達成協議就可以解決,我已經在這一來一往中放棄和無心喪失許多我應該珍惜的東西,或許我這樣講,又有一種世界繞著我運轉的台大病徵了吧,但起碼讓我感受到妳的存在好嗎?傳達一種支持的感覺有這麼難嗎?為什麼要我一個人不斷地腦內迴圈、一個人在翻看BBS那些噓文和推文之際情緒嚴重被干擾而心靈磨難?心死,心死。

這件事我有錯在先,我應該更嚴謹、更慎重、更不偏私,在各方形而上與形而下的交互詰辯和觀點激鋒時,我不知道我的立場是什麼、更沒有標準可言,沒有一時半刻感到安全。

我仍在搭捷運前往北藝大的途中遲疑,為什麼這麼多冷漠、這麼多的自我中心。希冀眾人擁戴的音樂之路、想要有所為的組織、想要達到人文高度的虛無主義者、搞社會運動卻連出一雙幫忙的手都不會的左派份子、想要愛情工作兩方兼顧的爛人。我看到好多不堪的切片,而這些切片殘忍、銳利的映照出無比脆弱的自我。

一直聽歌。陳淑樺的問、梁詠琪的問、李宗盛的問、林憶蓮的問;哥哥的追;還有許許多多被撕扯的我賦予療癒效果的旋律,著魔般地聽著、一放再放,我被嘲笑不懂音樂,但或許我還可以拋棄那些歌曲掀起的政治性、學術性和個人意識,就只是藝術,但現在藝術好像越來越難,由其是在這個過於方正的體制之下。

我不知道要緊緊抓住你的手,還是放你自由。你或許已經厭倦這個自我中心的工作狂,反正到頭來只會剩下一段停滯凝固的過往,讓更往未來前進的自我又哭又笑地數著空洞的任期,或許你會被傳頌著花心,也或許我會被恥笑冷血無心,但不管外界怎麼樣說,我都不會辯白,我只會低頭苦澀地笑著說,我更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。

關渡美術館後是一片霧色的平疇。的確,就像P講的,爬上北藝大的坡度讓人被神聖感救贖,像被因潮濕燠熱的溫度逼出的汗水滌淨一般。如果能放手一搏地編撰沒有結構邏輯而失序的文字;如果能用不成熟上不了大雅之堂的影像記錄生命和說想說的故事;如果能放下因為責任而帶來的虛榮和自以為的成長;如果我能好好愛一個人、心無罣礙地好好愛一個人,即使丟失了生活,我就能快樂了吧!

冬雨中的淡水小鎮很美。走了很久的路還是在曲折的門牌中迷了路,不是在四坪海岸看海,而是另一家生活咖啡館。但仍是一片灰色的水域,河口的廣袤讓人平靜,灰色中仍有光影細緻的變化,自己一個人在這邊很好,讓我平靜,讓我澄澈思緒,讓我在這些風浪之後有時空可以檢視自己的成長,讓我放下。

夜晚的淡水小鎮漂浮著微腥微鹹的詩意和失意。暈黃的燈光在黑色景深中亮著,好想拿一台好相機把這種漫步雨中的寂寥感拍下。一碗魚丸湯哺餵寂寞的胃,多久沒有好好吃正餐了,只是用各種非正式的點心串起消費地空茫和飽足感,更容易餓了。

就這樣吧!永遠無法理清頭緒,那或許讀好書,就夠了吧!
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在幫助別人時,會不會也無形中多了冷漠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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